网络文学原创作品:《狮吼剑》

2007年06月16日11点
开心的人

在遇上他之前,没有人知道她是一位女子。江湖上最令人恐惧的杀手组织—神咒轮坛的大公子竟然是个女的。

没有人瞧过她的真面目。有人来找她杀人,他只会看到一个又瞎且哑并且不会写字的人,收下银子,交给他一张写着她的名字的纸条。

她从来不管是谁让她杀人,杀的人是谁,为什么要杀。这些都是一个杀手的大忌。

只要她接下的买卖,那个人就死定了。七天之内,他的心口上就会出现一个淡淡的红点。他必定死的很安详,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。

从她14岁出道以来,大小数百战,她从未失手。而她,一个神秘的被江湖中人当作男子的女杀手,从名不见经传如今已是江湖排行第一位杀手组织中的杀手之王。

她已受了伤。现在,她躺在阴暗潮湿的森林中,看着草草包扎的伤口正慢慢的渗出鲜血,心口还残留着方才一战的恐惧。

全是因为她背上包袱中的这块火龙石。它可以被铸成一把举世无双的利剑。一把好剑,岂不正是一个杀手梦寐以求的?它几度易手,最后落在蛟流派的高手幕風手里。幕風是江湖公认的四大高手之一。于是有人来找她,让她杀幕風。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。

和幕風的那一战,是她出道以来最艰苦的一战。他有着无比坚韧的耐力,还有着和她一样快的剑法。蛟流剑派本来是剑走偏锋,快切狠。可他最后还是败了,因为她的凌空虚步。

凌空虚步是一种轻功。幕風只看见一条淡淡的影子一闪,她的剑已经抵至他的心口。幕風惨然一笑,“好轻功!”然后他的身子向前一送,鲜血就溅上她的白衣。

这是她第一次使用凌空虚步,也是第一次杀人溅出了鲜血,脏了她的衣服。

她刚刚把火龙石背在身上,马上就遭到了一群神秘蒙面人的袭击。她知道,他们是为了火龙石,不然他们不会不顾她神坛大公子的身份,猛然向她袭击。

他们的招数很杂,显然不会是一伙的,可是他们现在齐心协力向她杀来。他们都是高手。

她很快受了伤。这是她第一次受伤。他们当中至少有俩个内力超过她,但这并不可怕,因为他们的步法沉稳却轻灵不足,她完全可以避过,不至受伤。

可是他们当中还有一个轻功高手,他出剑阴柔,无声无息。她在不察之下,受了不轻的一剑。她的剑就慢了下来。于是她用了她的必杀技之一,圣灵21剑。至少有九个人在这一招下毙命。然后她使出凌空虚步,一剑换一剑,那个轻功高手就倒了下去。另外两个内力深厚的家伙心神微微一分,也被她的剑贯穿了咽喉,可她同时被他们临死一击震伤了心脉。

十几天后,她来到了名城书生城,找到了冷冷的剑,一个铸剑师。

冷冷的剑,一个奇怪的名字,象他望着她的目光一样意味深长。不过她不必费神去揣摩其中隐藏的东西,她只想让他帮她铸成狮吼剑。

她把火龙石扔给他,说她想要一把狮吼剑。顿了顿,她告诉他她没钱。他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。他的目光平静,看不出一丝波澜。她讨厌这目光。

她是神坛大公子。她慢慢舞动她手中的树枝,使出了那招圣灵21剑。就在树枝刺向他心脏的时候,她看到了他手中的铁锤正横在那里——虽然她的功力只恢复了六成,但她心中明白,他的武功不在幕風之下,她现在绝对杀不了他。

他还是淡淡地哦了一声。半月前一战,更让她名动四方,他完全可以确认她是神坛大公子,只是这也没什么,因为她无法杀他,也就不能威胁他。

她望着他,他也望着她。她讨厌他的目光。她不想浪费时间,转身就走。她不是乞讨者,任何时候都不是。

现在你已经不是神坛大公子了。他说,你知道,你败过,功力未复,现在很多人都想杀你。

她冷笑一声。

她想她可以试试。也许只有她能铸成狮吼剑。

她停下了脚步。他说的不错,他是天下最有名气的铸剑名师四十浪人的弟子,而他近年的名气已经超过了师傅。

假如你愿意留在我身边。

这只是一场交易,她想。他为她铸剑,她做他的女人。她从来不以为他留下她的时候心中有什么感情,正如她留下全与这个人无关一样。她们只是各取所需。

在他铺子里的日子过得倒也平淡。她每天拼命练武疗伤,累了,便坐在一旁看他打铁。他打铁的时候,表情很奇怪:似乎很专注,好象全世界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;又似乎很无所谓,仿佛打不打的出一块好铁和他毫无关系一样。

她想,他真是一个奇怪的人。

只是她更加关心狮吼剑什么时候打出来。

这天,她在打坐的时候,感觉有一个人正在向她走近,她立生感应,护体劲气汹涌而出……。她睁开眼,看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,手里拿着一条毛巾。

他只是想帮你擦汗。他有些害羞地说。他脸上羞怯的表情是那么可爱,让她觉得他很可信。

你怎么会来这里?你是谁?

他叫小彪。他说。我常常来冷剑大哥这里玩,顺便帮他买铸剑用的东西。有时候他姐姐也来帮他打扫房间的。

哦。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,她只见他打铁铸剑,从来没有出去过。他的屋子也乱的很,吃饭很粗心。

后来她看见了小彪的姐姐,一个叫月之泪痕的温柔女子,神情也是羞怯的。她看出她对冷冷的剑很关心。她莫名感到一阵烦躁。

你觉得江湖的生活好吗?他突然问。

整天拿着铁锤围着火炉转的日子好吗?她冷唇相讥。

至少是它我让得到了你。

她冷笑,要是你失败了,你就将失去。

他沉默,可脸上仍旧淡淡的。她讨厌他这样,你永远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。

不过,她恨恨地想,如果有一天她和他变成敌人,她一定毫不留情地将剑刺入他的胸膛,看看他的血是否和别人的不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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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喜欢神州大地的江湖生涯。虽然他始终无法远离它。

他从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,很少有人知道他内心的秘密。师从四十浪人的时候,包括师傅在内的人都不喜欢他。他也不加理会,只是默默地打铁,有时候甚至去帮别人修理钝了的菜刀。师傅看着他打出的拙劣的青铜剑,总是冷冷地看着他,冰冷的目光让他更加沉默。

后来,在他17岁的时候,他打出了一把青钢剑,利用了淬火的方法。师傅说过,淬火是最关键的一环,他是在19岁的时候才勉强掌握,铸成了锋利的宝剑。

师傅望着他,目光冷冷的,良久,师傅叹了一口气,说你可以出师了。

他很感谢师傅那时没有杀他。

他离开帝王石谷,来到了书生城。

一年过去,他铸成了无数把剑,名气也越来越大。江湖中人已经把他和师傅四十浪人相提并论了。不过他想,名气大了也不是件什么好事,他想到了师傅那冰冷的目光。

也许名气大了真的不是什么好事。小彪有一次来到他的铺子时对他说,比如神坛大公子,他不是因为名气太大,是不会落得被袭受伤,下落不明。不过,他顿了一下,他还是愿意名气大些。他看着他手中渐渐成形的狮吼剑,眼里闪着炽热的光。

说实话,他不希望可爱的小彪以后也混迹江湖,可是他没有理由阻止他,至少他有理想,愿意为此奋斗。而他呢?他甚至不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活着。所有人都承认,他能铸出最锋利的剑,可是他知道他不快乐。

神坛大公子,他早就听说过他。只到他来找他的时候,他才知道他是一个女子。第一次见他的时候,她受了伤,神情是那么疲惫,她的脸上淡淡的,可他的心里疼了一下。他想,她不会察觉。

她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很吃惊,她说她是神坛大公子。他一直以为神坛大公子是个心狠手辣的杀手,没想到竟然是眼前如此美丽的年轻女子。

她的第二句话让他更加吃惊,因为她要一把狮吼剑。这传说中神秘的火龙石,他第一次看到它的样子。别人来他这里,只是想要一把锋利的剑,好马上去杀人,从来没有人要他做狮吼剑。因为火龙石只是传说,连他师傅也没有做过。

他想除了他,没有别的活着的人知道火龙石是什么样子,他很放心地铸炼火龙石,和平常没什么两样。没有人知道神坛大公子是个美丽的女子,所以她可以放心地在他这里养伤。

他不知道他有多少成功的机会,为了她,他宁愿试试。虽然他明白,他失败了,他将同时失去两件对他而言弥足珍贵的东西。

他开始眷恋起打铁时她那默默注视的目光。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——第一次,有人静静的从头到尾看他打出每一块铁,做出每一把剑。如果说这些枯燥的工作就是他生命的全部,那么,她就是在分享着他的生命。

可是,在剑渐渐成形的过程中,他有了一种恐惧。

原本他们都是寂寞而满足的,陪伴她的是剑,陪伴他的是熊熊的炉火。

但是,现在,他怕身边跳跃的炉火已经不能再象从前那么温暖着他了。也就是说,他害怕没有她的那种寂寞。

于是他的心开始乱,所以他应该失败。

失败了?她的目光冰冷,就象以前师傅的目光。

是的,失败了。

那好,她冷漠地转身,他们的交易取消了。冷冷的剑,不过如此。

她走出他的铺子的时候,身后的炉火正旺,突然劈啪一声,爆起一粒火星,他看见她的身子震了一下。

她的背影很快隐没在嘈杂的人群中。他莫名地微笑了一下,看到屋子里的花竟然谢了一地——月之泪痕很久没来了?

那女人走了?小彪着急地问,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比他还着急的样子。她怎么能这样,她应该知道大哥你的本领和天才,你一定能铸成狮吼剑。

他摇头,沉默。她是个一流的杀手,他是一个优秀的铸剑手,可是他们在一起,他们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和女人。不过她还会回来的……她需要一把好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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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她走出铺子的时候,火炉里的火正在疯狂地燃烧。一粒火星劈啪一声爆开,她的身子竟震了一下,她想,她是在离开她的丈夫?她的家?还是仅仅离开一个暂时居住的铁匠铺?

她带走了他打造的一把普通的青钢剑。她想神坛大公子应该有一把好剑,但一把普通的剑照样可以杀人。

很快,江湖中一个白衣女杀手名声鹊起,大有和血影子伊炫比肩之势。伊炫是神坛大公子之后新的杀手之王。

对江湖中人而言,神坛大公子已经不存在了。江湖中常常有消息说神坛大公子又在何地出现,那个高手又死在他的剑下,一时江湖中人人自危。不会有人怀疑到她,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神坛大公子其实是个女的,如今江湖朋友称呼她为蔻儿。

虽然她已经不再是什么神坛大公子了,可她还是讨厌别人用这个名字四处杀人。她决心揭穿这个阴谋者的卑鄙面目,一剑刺穿他的心脏。

不过她明白,这个假的神坛大公子绝不好对付,两年多来已经有无数高手死在他的剑下,其中包括蛟流派掌玉面修罗,武林新秀风浅浅。

一天,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,杀手之王伊炫已经被神坛大公子杀死,心口是一个淡淡的红点。

她握紧了手中的剑,清楚地意识到,那个假的神坛大公子很快就会找上她,心中不由掠过一阵战栗的兴奋。

这一天,她在林子里刚刚捕杀一只野兔,就看到了那个可恶的假冒者。一身白衣,蒙住头脸,只露出一双明亮却有点邪恶的眼睛。

他的剑法十分诡异,每一招都是她见所未见,更可怕的是他手中银光闪闪的剑,十招不到就削断了她的剑尖,并伤了她的左肋。

她用了另一招必杀之技,雷剑式。淡淡的影子一闪,她手中的断剑已经刺中他的心脏。

她和他的眼中同时浮上惊讶。他没料到她的凌空虚步会这么快,她也没有想到她的剑竟然刺不进他的身体。

神坛大公子?

天缝战甲?

她落荒而逃。肋下的伤口不断流出鲜血。

他的轻功极高,她被追的甚至无法停下来包扎伤口。她眼前一阵发黑,知道自己已经流血过多。

她停下来,深吸了一口气,准备拼死一击。

他慢慢地走过来,她看出他眼里邪恶的笑意。

她扬手,挥剑。突然眼前银光闪动,他的身形疾退,舞出一吞剑光,叮当响过之后,他已消失不见,地上有几滴血迹。

一个少年从树上跳下来。是小彪。

小彪,这一招好漂亮。

是冷冷的剑大哥教我的手法,叫做壁射。

她微微一笑,好名字,然后她就晕了过去。

她醒来的时候,发觉是在小彪的背上,伤口已经被仔细地包扎好。她叹了一口气。

小彪走的十分沉稳,她知道他是怕触动她的伤口。她伏在他背上,感到他身体的强壮。她想,他长大了。

当微微秒在几天之后到达冷冷的剑的铁匠铺时,正是星光满天。星星在暗黑的天幕下闪闪发亮照亮着路边的矮墙,就象小彪的那一招壁射。

冷冷的剑披着衣服跑出来,她看到随后走出屋子的月之泪痕。不知怎么,她的身体一颤,伤口又迸开了,渗出了鲜血。

剑铸好了吗?她盯着他的眼睛。快三年了,她发觉他一点没变,依旧是英俊黝黑的脸庞,目光平静。而她,已历经风霜。

是的。就在三天前。

给她。不知道为什么,她心中竟然没有一丝激动。

还是忘不了江湖?

她冷冷一笑,转身离去。

他没有喊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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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常常有神坛大公子重出江湖的传闻,但他还是很快知道,那个神秘的白衣女子才是她,蔻儿。

两年了,她一直没有回来。也许他想错了,她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,没有好剑照样可以杀人。

两年来,他一直在默默铸剑,江湖中人已经把他的名字排在他师傅四十浪人之前。然而师傅并没有派人来找他,他想是因为他已经老了,不再把名声看得那么重。

狮吼剑的铸炼一直没有成功,可他并不气馁。他已经逐渐摸透了一些关键所在,他坚信最后自己一定能铸成一把举世无双的狮吼剑。

他把一些火龙石的金属石屑溶进炉里,打出了更加锋利的剑。在打出第一把这样的剑时,他就明白,马上就可以打出狮吼剑了。

他起手一剑,就削断了一个江湖客的腰刀。周围的人看这柄剑的目光马上变的炽热起来。

八万两。

他冷冷地看着这一切。钱对他而言并没有意义,每次卖剑的钱都让小彪帮他分给了穷人。他只是想从一个个数字里明白自己作为一个铸剑师的价值。

一个锦衣少年阴恻恻地报出八万两高价,就再也没有人吭声。他把剑递给他,他接过,屈指一弹,声音清越,良久不绝。

好剑!锦衣少年哈哈大笑,突然反手一剑,割断了一个黑衣大汉的咽喉。

他让他多花了三万两。锦衣少年慢慢地擦干剑上的血迹。不过很值,他大笑着扬长而去。

这就是所谓的江湖?而她就浪迹在这样的江湖中?他有些悲哀地想。他发觉自己从来不曾如此地厌倦江湖,也从来不曾如此强烈地想念她。

几个月后,他铸成了第一把狮吼剑。他在某个时刻割破胸膛,让鲜血滴在炽热的剑身上。

剑身乌黑,隐隐有一条血纹。吹发可断,削铁如泥。

可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。狮吼剑太重了,他挥起来都是那么沉重,根本不可能适合她轻灵的剑法。

他又花了一个月,打造了一把薄如蝉翼的狮吼剑。

那天,他十分开心。月之泪痕给他买来了好酒,他喝得烂醉如泥。第二天醒来,他发觉月之泪痕全身赤裸地躺在他的身边。

他叹了口气,他知道月之泪痕一直喜欢他,这些年来,她为他吃了不少苦。只是,他一直忘不了蔻儿。

他对月之泪痕说,今天你就搬过来住吧。他看到她高兴得几乎要晕过去。

两天后的晚上,蔻儿回来了,和小彪一起。她受了伤。

剑铸好了吗?她望着他的眼睛。

是的。就在三天前。

给她。他的语调是奇怪的平静。

还是忘不了江湖?他想她应该听出他的挽留。

她冷冷一笑,转身离去。

他想喊她,可月之泪痕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他。

他最终没有喊出来。

小彪一直照顾着她。小彪告诉她,她的伤复原的很快。

一天,狮吼剑不翼而飞。月之泪痕被人杀死在屋里,心口是一个淡淡的红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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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来了。他的眼里闪着寒光。

你拿了狮吼剑?他一字一顿地问。

是的。她的心突然猛烈地跳动起来。

眼前乌光闪动。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白衣人在不防之下竟躲不开小彪的一招壁射。

凌空虚步。她的身形疾退,眼前乌光灿然,她心中大惊,狮吼剑离鞘而出,最后一击太极剑结,叮当之声不绝,乌光散去。

狮吼剑坠地。最后一点乌光洞穿了她的右腕。

她想如果不是狮吼剑太重,她舞动不灵,凭她的太极剑结,冷冷的剑绝伤不了她。

你杀了月之泪痕?他的声音里满是怨毒。

月之泪痕死了?她大吃一惊。

你还装蒜!哈哈,她心口是一个淡淡的红点!

她没杀她!她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,可一时却无法想起。突然,她似有所觉。

快躲!她大喊一声,可是晚了,一截碧绿的剑尖从他的胸前冒出。

那个可恶的白衣人从他身后闪了出来,然后就是无数蒙面黑衣人纷纷出现。她左掌拍出,右袖一卷,冷冷的剑就被她拉到一边,白衣人还了一掌,顺势飘后,已将狮吼剑抢在手中。好剑!白衣人纵声大笑。她看到冷冷的剑的身子突然不住颤抖。

小师弟?

不错!大师哥果然出色,竟然铸成了狮吼剑,难怪师傅经常在弟子面前夸你。

月之泪痕是师傅杀的?

是的。白衣人的声音冰冷。他知道你已经铸成了狮吼剑,想找来看看,那个女人却朝他大喊大叫,问他怎么闯进你的屋子,他讨厌别人指着她的鼻子说话,于是他就杀了她。

冷冷的剑大吼一声,乌光漫天,白衣人碧剑狂舞,飞身而退。而那些黑衣人都被乌光洞穿——乌光甚至将他们手中的兵刃击断。

她现在明白,刚才一招壁射,冷冷的剑根本就是手下留情。

冷冷的剑全身血涌,身体摇摇欲坠。她赶忙扶住了他的身体

火龙石果然无坚不摧,幸亏白衣人有天缝战甲护身。大笑声中,白衣人步步自己近。她挑起一把长剑,左手挥出,白衣人用剑一格,长剑应声而断。在他打铁的铁砧内,藏有另一把狮吼剑。冷冷的剑俯在她耳边轻声说。鲜血不停地从他口中涌出来。她知道他已经回天乏术。

她快哭出来了。她轻轻地吻了他一下。

下辈子,别在靠近江湖了。说完,冷冷的剑身形一展,已紧紧抱住了白衣人的身体。

她奔向他的铁匠铺的时候,听到他说了一句奇怪的话,师傅还是没有放过他!

这一次,她发觉白衣人的剑法没有上次那么凌厉,很快她就明白了,是他手中的狮吼剑太重的缘故。

凌空虚步。圣灵21剑,雷剑式,太极剑结。三式一气呵成。

白衣人倒下,心口会有一个淡淡的红点。

不久,冷冷的剑的师傅四十浪人死了。心口是一个淡淡的红点。

天已经大亮了。旁边的布庄门口,站着一对即将分别的青年。姑娘低头默默的细心整理着男子的衣襟,年轻的男孩充满朝气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憧憬,轻轻的安慰着他的爱人:“你就在这里安心的学织布,学做衣服,等我在江湖上闯荡出一番事业的时候,你也能做出最漂亮的嫁衣了,那时候我就回来娶你!”她不禁笑了。

冷冷的剑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,狮吼剑在阳光下闪着冷冷的光。这把她曾经梦寐以求的剑,已经再不能令她动心了。

有情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

剑在秋风里凛凛发光,惊动了那对离别的人儿。

男孩的目光在剑和冷冷的剑的尸骨间游走,表情变得悲伤而不可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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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声

没有人知道这片神州大地的江湖在哪里,它却吸引着无数热血的年轻人。他也曾经走到江湖的门口,但是终究没有进去,虽然他也年轻过,也曾热血沸腾。

他一直认为冷冷的剑是最好的铸剑师,而蔻儿是最好的杀手,他们是他崇拜的对象,年轻时他的梦想就是象他们一样,名闻江湖。

冷冷的剑死了。蔻儿自刎在他的墓前。狮吼剑和他们一起永埋黄土。

他把蔻儿和冷冷的剑大哥葬在了一起。他一直没有告诉她,在他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,他已经爱上了她。他永远忘不了自己为她包扎伤口时,看到她身体的情景。

或许,她知道?

他在城外租了一块田,开了个酒店,他成了一个伙夫,他的妻子在家里织布,日子很简单,却快乐。

只是有时想起他们两个人,心中百般滋味,就会一起涌上心来。

就算只是一个游戏,也可以自己决定命运的。

只可惜,没办法再告诉他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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